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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造就的川普被忽略的劳工阶层,还是失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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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对于川普与白人劳工阶层关系的实证分析都会显示,“白人劳工阶层”这个词语中最重要的字眼是“白人”,而不是劳工阶层。

编辑的话:

年,川普当选美国总统,跌破各界眼镜。对于川普崛起,各方皆有自己一套解释。一个行之有年的解释是,民主党忽略了国内广大的劳工阶级,特别是中西部所谓“铁锈带”;而川普的主张则投其所好。一个个讲述白人劳工失败故事的书籍接连出版,强化这则论述的印象。

《美国梦的悲剧》作者科茨(Ta-NehisiCoates)对此并不赞同,他认为这样的说法淡化了川普崛起现象背后的种族主义色彩,并反映长期存在于美国社会的种族迷思。

以下引自《美国梦的悲剧》:

现在人们都说,民主党迷失了方向,只注重本质软性的社会正义,却忽略创造就业的经济议题。不仅如此,民主党与整个自由派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带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菁英姿态,对蓝领劳工文化不屑一顾,嘲弄白人男性有如历史上最恶劣的怪物与电视黄金时段最可笑的蠢材。根据这种诠释,催生川普崛起的并不是白人至上主义,而是白人劳工对于轻蔑鄙夷的反扑。

然而,数百年来饱受同样嘲弄与轻视的黑人,并没有因此投入川普的怀抱,但是论述者不以为意。在他们对于川普崛起的评析之中,川普本人与其支持者的种族主义无关紧要。事实上,自由派批判川普的强烈偏见时,经常被指控为沾沾自喜,而且这种指控要比川普的强烈偏见更有影响力。

川普崛起的动力来自文化憎恨与经济逆境,是吗?

白人专家与思想界领袖普遍认为,川普崛起的主要动力来自文化憎恨与经济逆境。然而经济逆境对于是否支持川普的影响,并不是那么证据确凿。盖洛普公司(Gallup)研究员乔纳森.罗斯威尔(JonathanT.Rothwell)与帕布洛.迪耶哥—罗塞尔(PabloDiego-Rossell)检视民调资料发现,“经济机会减少的地区较有可能支持川普,”但是他们也发现,支持川普的选民家庭平均所得(美元)高于不支持他的选民(美元),前者失业或者从事兼职工作的比例也低于后者,而且多半来自白人比例非常高的地区。两位研究员指出:“种族与族群在邮递区号层级的集中程度,是判断支持川普与否最强而有力的指标。”

一项总统候选人党内初选的投票所出口民调分析显示,川普支持者的中位数收入为美元,尽管偏低,但仍然是美国黑人家庭所得的两倍,也比全国平均值高出美元。川普的白人支持者跨越了所得界线。根据爱迪生研究中心(EdisonResearch),投给川普的白人有20%所得不到5万美元,28%在5万至10万美元之间,14%超过10万美元。川普的支持者基本盘就是如此。但更重要的是,它显示了川普组成了一个白人大联盟,成员有洗碗工与水电工,也有银行家。因此当白人专家将川普的崛起归功于某个难以定位的白人劳工阶层,他们实在是太谦虚了,不让自身所属的经济阶层居功,尽管他们居功厥伟。

川普在白人选民的强势表现,一部分要归因于他以共和党人身分参选,这个政党长期经营白人选民。川普拿到的白人选票比例与年的米特.罗姆尼相当,但与众不同的是,川普以对抗党内领导阶层、扬弃选战正规打法、违反所有品格观念来获取支持。执政六个月以来,川普陷入一桩接一桩丑闻,普优进行的一项民调显示,川普的支持率几乎在所有人口群体都低迷不振,只有一个群体例外:白人选民。

川普被推出来代表白人劳工阶层,而不是包括幕后运作者

在内的整体白人

有鉴于川普的白人选民联盟是如此广大,只聚焦特定群体的作法实在令人疑惑。事实上,我们可以从其中看出一幕戏,川普被推出来代表白人劳工阶层,而不是包括幕后运作者在内的整体白人。这幕戏的动机非常清楚:逃避现实。

如果人们承认即便在今日,金恩博士在孟斐斯旅馆阳台上遭枪杀已过了将近五十年,白人的血腥遗产仍然强而有力,尽管美国已选出黑人总统,而且这样的事实甚至让状况更为恶化,这就等于是承认种族主义至今仍是美国政治生活的核心,从年以来并未改变。这样的承认会让左派的目标受挫,他们宁可讨论能够吸引大批白人劳工的阶级斗争,也不愿碰触种族斗争,因为白人劳工曾经是种族斗争的参与者和受益者。

对于“白人奴役”的恐慌,至今仍然影响美国政治

认定美国的原罪不是根深柢固的白人至上主义,而是白人资本家对白人劳工的剥削,这样的论述阴魂不散。事实上,对于“白人奴役”的恐慌,至今仍然影响美国政治。黑人劳工受到伤害(如果可以这么形容的话)是命中注定,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如此;但是当白人劳工也受到伤害,大自然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当白人劳工阶层的平均寿命降低,许多读者投书与专栏文章以同情的笔调描述他们的苦难;同样的现象发生在黑人身上,社会却以平常心看待。白人奴役是罪孽,黑人奴役是理所当然。这样的动态关系可以满足一个非常实际的目的:对于一个借由白人身分而紧靠着美国奴隶主的劳工阶层,不断给予发泄不满的机会与道德制高点。

我们应该问一个问题,对于这些“被遗忘的”年轻黑人选民,美国为什么没有出现一大堆满怀同情的描述?毕竟被达沃斯(Davos)菁英与特殊利益集团接管的华府也遗弃了他们。面对新型态的全球经济,他们也是在艰苦谋生。年7月的黑人年轻男性失业率高达20.6%,是白人年轻男性(9.9%)的两倍有余。从年代晚期开始,威廉.朱利亚斯.威尔森与其他追随他脚步的社会学家都曾提到,“苦干实干”的制造业工作机会大幅减少,对于美国黑人社群的冲击特别严重。而且对于金融业造成灾难、政府却拒绝将罪犯绳之以法,最应该感到愤怒的是美国黑人,因为过去二十年来,住宅危机是导致黑人家庭财富始终落后全国水平的主要因素。

然而,黑人遭受的文化傲慢与经济焦虑上不了新闻台面。对黑人而言,艰苦谋生是常态;对白人而言,艰苦谋生唤醒了白人奴役的幽灵。

此外,描述长期遭到忽视的黑人劳工阶层选民,如何受到全球化与金融危机的伤害、如何被不食人间烟火的政客遗忘、如何对柯林顿主义(Clintonism)重返华府满怀疑虑;这样的描述不会让投票选川普的白人心安理得,然而白人劳工阶层的长期苦难可以。

“白人劳工阶层”这个词语中最重要的字眼是“白人”

乔治.派克的文章〈失联者〉(TheUnconnected)长篇大论,呼吁自由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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