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肆虐全球,感染人数已超过万,即将破亿,但它的破坏力比起百年前的西班牙大流感,还是略逊一筹。从年2月到年4月,西班牙流感连续四次感染了5亿人,要知道当时全世界也才15亿人,也就是说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个感染了西班牙流感,可见其传播范围多么恐怖。
西班牙大流感时期的病房西班牙大流感时期的美国红十字
不仅传播力恐怖,西班牙流感的传播力更加令人胆寒。根据记载,当年的西班牙大流感曾造成很多小镇和村庄变成无人区,一旦感染,很难有幸存者。举个例子,当年美国阿拉斯加州有个叫BrevigMission的海滨小村庄,该村大约有80位成年人在那里生活,其中大多数是因纽特人。在年11月15日至20日这五天期间,西班牙大流感夺走了该村庄80名成年居民中72人的生命。昔日美丽的小村庄变成了集体坟墓。这只是美国当年67.5万染疫死亡人数的冰山一角。
Mission村庄的墓地
据统计,西班牙大流感全球累计死亡人数在万至万之间,甚至有数据称其致死人数超过了1亿。超强的传播力,超高的致死数,使西班牙大流感成为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大流行疫情,没有之一。
新冠疫情的结束之日遥遥无期,很多国家将其希望寄托在疫苗之上,那么比新冠疫情更恐怖的西班牙大流感又是怎么结束的呢?要知道当年没有疫苗,也没有今天如此发达的医疗水平,是什么让它在两年多的时间就不再流行了呢?对于这个问题,其答案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但无论哪一种,对我们人类来说都很残酷。
先说第一种答案——群体免疫。这个词应该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在新冠疫情爆发的时候,有些国家的曾经试图这么做,不过后来并没有付诸实践,因为在医疗水平已经很进步的几天,这种消极应对疫情的举措必然招致严厉批评。
群体免疫是一种用于疫苗接种的概念,即人群中通过接种疫苗、对某种传染病产生免疫力的群体所占比例达到阈值,就可以使其他没有免疫力的个体因此受到保护而不被传染。
群体免疫插画
在没有疫苗的年代,群体免疫只能通过感染病毒来实现免疫,不成功,便成鬼。当年的西班牙大流感其实就是被动实现群体免疫的结果,全球三分之一的人感染,并且杀死了其中的几千万人,以至于西班牙流感都找不到易感宿主了。
美国密歇根大学医学史专家亚历山大·纳瓦罗(J.AlexanderNavarro)是研究西班牙大流感的重要学者之一,他认为西班牙大流感终结是因为该病毒在全球的传播范围极广,感染了足够多的人,以至于当时世界上再也没有足够多的易感人群让病毒株再次大流行。随着越来越少的易受感人群四处走动和融合,这种病毒最终无处可逃。
当然还有一些辅助因素,比如鼓励人们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隔离患者,关闭学校、公共场所等与今日我们应对新冠疫情很相似的做法。这些举措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西班牙流感的传播。
美国理发店老板戴口罩为顾客理发
下面说第二种答案——西班牙流感依然存在,并没有被消灭。美国国家科学教育中心(NCSE)执行理事安·里德(AnnReid)认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感染西班牙流感病毒的人对其产生了免疫力,随着大流行的蔓延,该病毒的致死性也慢慢降低,所以到年代初期,人们的生活便恢复了正常。但这种病毒并未消失,它不断地变异,成为另一种季节性流感,并传染给人类、猪和其他哺乳动物,年H1N1病毒的后代构成了我们今天正在抗击的流感病毒。所以,年的大流感今天依然在我们身边。
年美国H1N1流感地图
千百年来,人类无时不刻不在和自然界的病毒作斗争,每次疫情爆发总会造成巨大的伤亡,真心期望这次新冠疫情能够快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