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气球上的喵
编辑/若风
“从故事线到制作团队都‘十分迪士尼’的《寻龙传说》既拥有典型的，甚至是俗套的迪士尼元素，又能引发一些新的思考”也许你还没有忘记去年9月被真人版《花木兰》所支配的恐惧，而在不到半年之后的3月5日，迪士尼又带着公主电影最新作《寻龙传说》登陆中国影院，同样以亚洲为背景，同样以动作戏为买点，不过这次大家可以放心，迪士尼虽然一向“用脚做真人”，但这次回归动画领域还算是交上了一份合格的答卷。《寻龙传说》的故事并不复杂，线索清晰。曾经是一个统一大陆的龙佑之邦，在黑魔来袭之时，最后的神龙希苏用龙晶驱散了把人变成石头的黑魔。因为人类的纷争，统一的大陆分裂为5个国家：龙牙谷，龙心城，龙爪湾，龙脊山和龙尾滩。但仍因人类之间的背叛与纷争，黑魔再度袭来。为了拯救父亲，龙心城的公主拉雅踏上了寻找神龙和收集散落在4个国度中龙晶的冒险旅途，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也完成了自我蜕变。《寻龙传说》是迪士尼自年推出《海洋奇缘》以来，第一部独立制作的原创动画，也是第一部以东南亚为背景的公主动画电影，但陌生的背景后却是我们熟悉的动画团队。在导演团队中我们可以发现指导过《超能陆战队》和《海洋奇缘》的唐·霍尔（DonHall），参与《冰雪奇缘》和《超能陆战队》故事创作的保罗·布里格斯（PaulBriggs），参与过《疯狂动物城》和《海洋奇缘》动画制作的约翰·瑞帕（JohnRipa），亦有《海洋奇缘》和《冰雪奇缘》的两位制片人保驾护航。从故事线到制作团队都“十分迪士尼”的《寻龙传说》既拥有典型的，甚至是俗套的迪士尼元素，又能引发一些新的思考。在拉雅开启她的旅程之时，我们一起来看看她与迪士尼公主“前辈”们千丝万缕的联系。剧透预警，请慎重观看迪士尼公主电影的“传统配方”与“新佐料”：从”传统魔法帮手“到“新对手”虽然拥有全新的背景，但《寻龙传说》仍然与之前的公主动画电影有一脉相承之处。几乎每一部公主电影中都会出现“魔法帮手”为公主提供帮助。从早期作品《白雪公主》中的小矮人，《灰姑娘》中的仙女教母，到《花木兰》中的木须龙，再到《寻龙传说》中的神龙希苏。为白雪公主着想的小矮人拯救灰姑娘的教母守护木兰的木须龙帮助拉雅重拾信任的希苏几乎每一位公主也都会踏上一段旅程，而且越走越远。像睡美人从卧房到塔楼，白雪公主从宫殿到森林，木兰从家乡到战场，小美人鱼从海洋到陆地，拉雅走遍龙佑之邦。在“旅行”的过程中她们也会拥有“宝贵的收获”，实现一次“成长”，获得“新的身份”。对于白雪公主，睡美人，灰姑娘来说是爱情，她们会变成妻子；对木兰来说，是守护了亲情并发现了自己的潜能，她会变成战士；蒂亚娜（《公主与青蛙》）虽然结了婚，但她也拥有了餐厅，她会变成事业女性；艾尔莎（《冰雪奇缘》系列）找到了自我，她会变成森林的守护者。而拉雅则找回了信任与团结的能力，她从谁也不信任，到有条件地信任身边目的一致的伙伴，最后到无条件地信任他人，完成了从独行侠到领导者甚至是牺牲者的成长蜕变。白雪公主和她的王子训练中的木兰想开餐厅的蒂亚娜想自己做出选择的艾尔莎拉雅一出场就像许多迪士尼公主一样没有母亲（“丧母联盟”成员还包括白雪公主，小美人鱼，茉莉公主等）。迪士尼公主们大部分都没有完整的双亲，也许是因为原作的设定如此（比如从童话中取材的几位公主），也许是因为，如果拥有完满的家庭，在传统语境中，公主们也就缺乏了离开家“再出发”的契机。茉莉公主和爸爸小美人鱼爱丽尔与爸爸拉雅和爸爸值得注意的“新佐料”是（从影片的某张宣传海报中可以看出），拉雅的敌人不是具有压倒性力量、没有明显人物弧光的恶*后母，而是另一位势均力敌的公主，纳*。她与拉雅形成了一明一暗两条线索，互为对应，而最终却“殊途同归”。具有“双女主”意味的海报拉雅为了拯救自己被黑魔变成石头的父亲，踏上了收集龙晶的艰辛旅途；纳*则为了满足母亲的期待走上了阻止拉雅的道路。拉雅因为遭到纳*的背叛，失去朋友，失去信任别人的信心，纳*则因为拉雅的信任收获朋友，找回了久违的信任。拉雅在影片开头带纳*去密室看龙晶是一切的开始，当她在最后被黑魔围困的生死关头将自己的龙晶碎片交给纳*，相信她能够复原龙晶，驱散黑魔则为一切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纳*比起敢爱敢恨，雷厉风行的拉雅，纳*显得更为隐忍克制，压抑自我，拉雅初次登场就以“武艺高手”的形象亮相，纳*的功夫则是后天刻苦训练的产物。但她并没有成为那种典型的“阴暗野心家”反派，反而在经历了一次次在遵循自我（交朋友，当希苏的粉丝）与遵从母亲（参与阴谋，当继承人）之间的挣扎后，从绝对服从母亲转变为坚定自己的想法。纳*的成长除了学会信任和团结之外，还多了找回主体性，反抗权威的意味。自我实现这一迪士尼公主电影的传统反而在纳*身上，而不是拉雅身上，得到了延续。拉雅和纳*的打斗除了公主敌人的“进化”，这部电影中还有没有迪士尼电影中少见的“配方”呢？答案应该是，公主没有像以往一样放声高歌一曲吧，那就是最为显眼的浓郁东南亚风情了。现实关照下的新世界：东南亚文化“豪华自助餐”与争议《寻龙传说》的故事发生在架空的世界——龙佑之邦，但从预告和海报中我们就可以一眼看出东南亚元素，这块大陆并非指涉单个东南亚国家而是多个国家文化的融合产物，各式各样的东南亚元素令人目不暇接。迪士尼经典的睡美人城堡标志也展现出浓郁的东南亚风情在塑造一个迪士尼之前从未涉足过的世界的过程中，制作团队深入了东南亚考察，还咨询了众多学者，在一定程度上很好的塑造了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架空世界，好似一顿豪华铺陈开来的“自助餐”，摆满了各色“美食”，但也并不是所有具有相关文化背景的观众都为这顿“大餐”“买账”。“视觉要素过多”的海报首先让我们来找一找影片中的东南亚文化符号，根据动画团队成员和具有相关文化背景的影评人的评论，试着“还原”它们的本来面目。拉雅的重要伙伴——希苏的原型是广泛流行于东南亚传统文化的那伽（Nāga），拥有降雨的神力，在东南亚各国常被奉为“河神”，能够保佑丰收，多以头部长角的巨龙形象出现。“那伽”起源于梵文，出现于印度教，婆罗门教和佛教经典中，形象为巨大的蛇，在汉传佛教中被翻译为“龙”或者“神龙”，与起源于本土的“龙”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同一种生物，但经过多年流传，二者基本混淆等同。湄公河边的“那伽”雕塑Bysatori.corvus,CCBY3.0,陪伴拉雅长大的重要伙伴，亦是她重要的“交通工具”——突突（TukTuk)的形象构成非常有趣。“TukTuk”这个名字来源于泰国城市街头的一种交通工具，简单来说就是轻便小巧的三轮机动车，常被当作出租车使用（汉语语境中常常被翻译为嘟嘟车或者噗噗车）。而它的形象则是鼠妇（俗称西瓜虫或者皮球虫）和哈巴狗（？！）的结合体。我的脸是哈巴狗？！不过外壳确实很像西瓜虫而让拉雅被迫展现“跑酷”技能，穷追不舍的“骗子宝宝”小糯的“行骗”天团竟然是东南亚常见的猴子和鲶鱼（？！）的融合。除了迪士尼动画电影中必不可少的可爱动物，《寻龙传说》中还有许多其他“辨识度”很高的东南亚环境符号。在拉雅“对手”纳*的家乡龙牙谷，宫殿的造型借鉴了印度尼西亚传统民居RumahGadang的式样，拉雅出身的龙心城则有泰国曼谷大皇宫的风格，龙爪湾的水上集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越南等地的水上集市，加上丰富的水系，层叠的梯田，翠绿色的环境基调，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东南亚。龙牙谷RumahGadang龙爪湾越南的水上市场食物在电影中也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拉雅的父亲在开头用来自其他4个国家的食材融合调制成汤招待来宾，这道非常像泰国冬阴功汤的食物象征着包容与合作，表达了拉雅父亲的心愿。拉雅坚持食用自己制作的菠萝蜜干是她不信任他人的表现，而希苏吃下船长阿波做的白粥后发现并没有*，则是拉雅逐渐放下戒备的开始，这两种食物同样在东南亚十分常见。冬阴功汤菠萝蜜干虾仁白粥：稻米和虾都是东南亚常见的食物《寻龙传说》的动作戏是影片的亮点之一，甚至可以将本片当作一部“动作片”，但与传统注重“男性气质”的动作片不同，这部电影的主角是迪士尼公主。武术的使用展现了女性角色的勇敢与力量感，还调节了影片的节奏，减轻了“漫游”的公路片所带来的缓慢感，同时也缓解了“闯关打卡”式主线任务所带来的单调疲劳感。作为与“西方世界”区隔的标志物，武术总是与东方联系在一起，干脆利落的动作戏体现了东南亚的武术文化，动作编排有泰拳的影子，还有对班卡苏拉（PencakSilat或班卡西拉，也称印尼拳、马来拳）的借鉴。拉雅使用的武器则参考了马来短剑（krisorkeris或音译为格里斯剑，是马来群岛及马来半岛各民族使用的一种独特的短剑，主要流行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文莱、泰国南部以及菲律宾南部等）。马来短剑拉雅的武器尽管融合了众多东南亚元素，但却在“目标群体”，即拥有东南亚文化背景的观众中，引起了争议。经过对东南亚裔作者评论的梳理，笔者发现对影片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影片对东南亚文化的呈现仍然存在不足；另一方面则是对主创团队族裔身份的批评。虽然大部分东南亚族裔观众都对迪士尼第一位东南亚公主表示欢迎，因为“能在主流市场中被呈现总比没有强”。长久以来，东南亚一直在媒体中隐身但影片对东南亚文化以泛化和扁平化的形式进行呈现，模糊了本来多元且异质的文化之间的界限。东南亚地区共有11个国家，虽然文化层面有许多共通与相似之处，但也拥有巨大的差异，但在《寻龙传说》中，只能被“分配”到5个国家中，而那些想在电影中寻找具体身份认同的观众反而在这座“混搭”的“文化迷宫”中迷失了自己，变得无所适从。而将一个个具体的族群“泛化”并不是迪士尼的专利，在好莱坞的大部分亚裔电影中，文化各异的亚裔经常被纳入“同一把伞”之下，亚裔的面孔也随之变得更为模糊。国外网友对影片中东南亚文化的评价而更多的争议则是围绕主创团队展开。虽然编剧包括大热亚裔电影《摘金奇缘》的马来西亚籍编剧阿黛尔·林和越南裔美国编剧阮基，但他们只占据了8位编剧中的两席，观众们不由得会怀疑这两位具有东南背景的编剧究竟能发挥多大作用，除了编剧，制作团队中承担主要任务的东南亚裔就只有担任HeadofStory（故事负责人：负责将文字剧本进行影像化编排）的泰裔美国人FawnVeerasunthorn。观众们不禁怀疑，一群没有东南亚文化背景，也没有深入了解过东南亚文化的人能讲好一个东南亚故事吗？《摘金奇缘》海报“混搭”元素浓厚更多的争议则集中在更为惹人注目的主要配音演员身上。拉雅的配音演员是因《星战8：最后的绝地武士》成名的越南裔美国演员凯莉·玛丽·陈，但在她之外，只有为船长阿波配音的伊扎克·王与小糯的配音者塔利娅·陈具有东南亚背景，而剩下的主要演员则主要为东亚裔。演员族裔代表作凯莉·玛丽·陈（拉雅）越南裔《星战8：最后的绝地武士》奥卡菲娜（金球奖音乐/喜剧片最佳女主角）（希苏）华裔《别告诉她》《摘金奇缘》《瞒天过海美人计》嘉玛·陈（纳*）华裔《真实的人类》《摘金奇缘》《惊奇队长》金大贤（拉雅父亲）韩裔《迷失》《夏威夷特勤组》《分歧者》本尼迪克特·王（老藤）华裔《奇异博士》《双子杀手》《火星救援》吴珊卓（金球奖剧情类剧集最佳女主角）（纳*母亲）韩裔《杀死伊芙》《实习医生格蕾》《杯酒人生》伊扎克·王（船长阿波）华裔+老挝裔《好小子们》塔利娅·陈（“骗子宝宝”小糯）不详，确定为东南亚亚裔好莱坞鲜有“主役”级别的亚裔演员，但从表格中可以看出《寻龙传说》几乎拥有顶配亚裔阵容。有批评者认为东南亚裔演员获得的工作机会本来就很少，但他们仍然无法获得《寻龙传说》这次宝贵的机会来展现自己族裔的故事。从演员表来看，选角几乎汇集了在好莱坞“有姓名”的亚裔演员，这体现了迪士尼对综合票房号召力的考量，也暗示出好莱坞亚裔演员稀少的工作机会与激烈竞争，能取得一定地位的亚裔演员还是太少了，细分到东南亚裔演员也就更少了。AsianAmerican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的统筹策划人KatieDo向《时代》杂志表示自己的看法虽然观众对于主创团队的族裔身份充满了疑惑甚至是不满，但就《寻龙传说》而言，再多的东南亚元素也只是“装饰”而已，故事的内核仍然是一个非常“迪士尼”的公主冒险故事。尽管如此，在当下新冠疫情的形势下，《寻龙传说》仍然为我们带来了一些新的东西。疫情下的新旅程：从幕后到台前诞生于新冠疫情特殊时期的《寻龙传说》亦拥有特殊的制作过程。受疫情影响，正在进行中的线下制作不得不转为远程线上协作。超过人的团队在家工作超过6周时间，这种史无前例的线上制作模式也让《寻龙传说》成为了迪士尼第一部“在家”完成的动画作品。在传统的动画制作过程中，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需要进行及时的沟通，修改与确认，因此集体线下工作几乎成为了标准的工作模式，但因为来势汹汹的疫情，迪士尼不得不迅速转变这种模式。虽然面临新挑战，但借助先进的网络技术和实行已久的在家办公*策，《寻龙传说》团队还是在两周内完成了转变，电影完成时间甚至比预计还早了一点点。关于远程制作这一点，大家不妨留心影片结束后的字幕，迪士尼也特意向观众点明了这一影片的“特殊之处”。《寻龙传说》的发行同样也因疫情影响发生了新改变。因各国疫情防控状况不同，迪士尼采取了因地制宜的发行策略。在试水了《花木兰》（真人版）和《心灵奇旅》（迪士尼+皮克斯）在美国上线迪士尼+（迪士尼线上流媒体平台），在中国等部分海外市场进行院线上映后，迪士尼再次采取了这一方案。但不同之处在于，《寻龙传说》这次在美国同时进行付费点播和在线下影院上映，成为了迪士尼自去年3月以来首次在美国院线上映的电影。信任，团结，人类命运共同体：迪士尼“旧”价值观的“新意义”除了幕后制作，《寻龙传说》的内容本身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了和当下疫情之间的互文关系。受疫情影响，《寻龙传说》的上映日期从原定的去年11月25日推迟至今年3月5日，但影片的主题信任，团结以及透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概念也焕发出了新的意义。在当下因为疫情更为割裂和对立的世界中，这些看似简单甚至是幼稚的“迪士尼价值观”却变得显眼起来。预告片中出现“团结世界”（UnitetheWorld)的字样正如希苏对拉雅所说的，她不能仅仅拯救父亲的生命，还要拯救他的梦想，也就是选择信任，选择团结，也许是因为人们互相不信任世界才变得如此糟糕。而拉雅在与黑魔的最后决战中践行了父亲的梦想，她带头将龙晶碎片交给纳*，选择了信任“敌人”真正做到了团结所有人。重重机关不能阻挡黑魔，只能阻挡其他人，切断个体与世界其他部分的联系，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也许比黑魔更加可怕，正如龙尾滩和龙爪湾的首领，紧紧抱住龙晶也无法避免化为骷髅的命运。在人类共同的命运面前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作为无形的黑色气体，黑魔的活动范围极广，让人丧失生命力，在疫情背景之下，黑魔甚至可以被解读为新冠病*的隐喻。没有超强能力的神龙希苏，自嘲为“小组作业中滑水”的那个，但她的兄弟姐妹却选择信任“看似最弱小”的她来拯救世界，希苏同样选择相信手足们的决定，他们的信任都指向了未知。而选择相信未知，就是选择希望，这人类最宝贵的东西，也是最后的武器。觉得自己没有“真本领”的希苏龙把大家团结在一起，而寻找龙就像是寻找信任和希望，需要主动付出，做出行动。希苏总是强调主动信任他人，赠人礼物，甚至因为选择相信最强大的敌人而付出生命的代价。在她的影响下，拉雅也学会了主动信任他人。但作为传说中的生物，没有希苏的帮助，在没有龙的，更为残酷和复杂的现实，我们只能靠自己去信任，去团结，去沟通，去包容。而在加速分裂的世界中，在“求同存异”变得越来越困难的时候，《寻龙传说》的大团圆结局显得愈发失真。迪士尼动画的“传统艺能”之一就是带领观众短暂地逃离现实，创造游离于现实之外却又与现实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梦幻之地，用简单易懂的“全年龄向”故事传达清晰简单的“普世价值”。即使在现实矛盾隐喻更为明显的《疯狂动物城》，大家最后仍旧可以团结在一起。结语《寻龙传说》并不是迪士尼最好的电影，甚至不是一部充满新意的迪士尼电影，但却是一部规整，典型的迪士尼合家欢动画电影，你能想象到的一切迪士尼公主电影的特点都融合其中。虽然这一次迪士尼并没有将东南亚文化完全融入到叙事中，但却打开了尝试的大门。当迪士尼决定不再局限于“白人公主世界”，将茉莉，宝嘉康蒂，木兰，蒂亚娜，莫阿娜纳入“公主宇宙”，仅仅用异质文化作为点缀是远远不够的，从《寻龙传说》可以看出，迪士尼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当公主们从回归婚姻，回归家庭，回归自我，心怀国家，再到拉雅的心怀世界，在女性或是更为普世的价值观层面，迪士尼还能否继续推陈出新呢？-END
动画学术趴-—点击图片阅读更多精彩文章—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