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看过《第一滴血》这部电影,你也一定在诸多作品中听到或见到过电影主人公兰博的形象:一个披着子弹链满身是伤的男子。
电影中的兰博就是越战归国美军,耗时长达20年之久的越南战争是美国在二战后的历史中心事件,是美国所发动战争中最长的一场战争。不仅当时的国际关系与格局因为这场战争而出现了变更,更是对直至今时今日的美国社会和政治经济文化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20年征战不仅对印度支那地区造成了异乎寻常的破坏和惨无人道的杀戮,在美国国内也引起愤慨、失望和深深的痛苦,从而导致了60年代后期广泛的社会动荡。
今天,借此文与诸位一同探寻历史中的真相,分析越南战争这场从头到尾的骗局,留下的是美越人民挥之不去的梦魇。
《第一滴血》
一、越战前夕:两极格局下风云变幻的世界
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还未从疲惫与痛苦中得到喘息的人类文明,才发现整个世界已经迎来了一个全新的局势。人类世界经过二战之后,出现了两个超级大国。
不同于殖民地时期的帝国,此时的两个超级大国,在经济、军事、科学、文化、艺术等多方面都拥有着其他国家无可比拟的规模。
不管是国际形象还是国际影响力,人类世界在工业革命之后第一次迎来了由两个真正意义上的超级大国领衔运转的世界,全球国际体系在此后拥有了与它自问世以来截然不同的结构和形状。
然而此时这两个超级大国已经是剑拔弩张,早在二战之前就已经埋下的争端的种子已经发芽,随着战争结束,最严肃的问题也就被摆在了台面。
美国要维持和加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获得的全球主导地位,争取对整个世界政治经济进行控制,苏联则先欲维持同样在二战中形成的欧洲首强地位,继而力争同美国平起平坐,以便最终向美国的优势挑战。
然而同几个世纪里大多数大国之间血火刀剑的对抗形式相比,冷战的真正特征不在于美苏利益冲突,而在于这种利益冲突具有非常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比起美苏两国的地缘政治和地缘战略的因素,最尖锐的则是延续数十年后已经无法调和的意识形态的对抗。
思想是没法用武器炸碎的,你只能用思想来击败思想,美国需要一个声音证明共产主义不是人类的未来而是威权国家和极权国家的平均主义,借此掩盖其资本主义内生的巨大矛盾和天然漏洞。苏联需要一个声音,证明共产主义终将领导人类,社会主义才是世界文明最终的走向。
此时的人类文明站在了一个全新的十字路口,回首历史,从未有哪个时期关于意识形态的斗争如此激烈,超越宗教的派别,超越政党的攻讦,超越领土的纠纷,人类需要一个一致的声音,而当双方的实力特别是军事实力几乎势均力敌,一场可以预见的争斗也拥有了历史必然性。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随着二战的结束,法西斯集团投降,老牌的殖民帝国在世界各地人民的英勇抗争中节节败退,亚非拉殖民地的人民纷纷谋求独立,开始了可歌可泣的寻求民主自由的斗争。
其中就包括了越南,这个在中南半岛上拥有多年历史的文明,自年沦为法国殖民地之后一直进行艰苦抗争的国家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曙光。
年胡志明领导的越南独立联盟向法国宣布独立,并不甘心失去越南的法国在二战后依然试图维系自己在东南亚的统治与利益,而得到中国援助和支持的越南独立联盟一直顽强抗争,终于在奠边府战役中大败法军主力,法国迫于形势同意撤出越南。
年7月21日,为了解决印度支那问题,中国、美国、苏联、英国、法国、越南、老挝和柬埔寨等国代表于日内瓦召开会议,通过并签署《日内瓦协议》。
根据协议,越南以北纬17度线,划分为南北两个集结区,越南劳动党领导的人民军集结在17度线以北,法军集结到17度线以南,年2月美国从法国手中接收了南越军队的训练工作,并决定支持吴庭艳政权。
按照决议,年7月越南将在国际监督下举行全越南的选举,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南北统一。由于越南劳动党此时代表与领导的人民解放力量在寻求自由独立时期赢得了全越南人民的拥戴,在全国范围内拥有广泛的支持。
可以预料到一旦进行南北公选,劳动党必定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越南将会成为一个统一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则又将在东南亚获得一个阵营盟友,这是美国及其阵营所不能接受的。
而美国入侵越南的长期原因,可以一直追溯到艾森豪威尔政府时期,“对全球的共产主义势力给以迎头痛击的政策”就是这个时期确定下来的。到了肯尼迪时期,肯尼迪把越南看作“自由世界在东南亚的柱石、拱顶石和提防要塞”。
肯尼迪
国务院及国防部为了贯彻执行前任政府的政策,国防部做出了条件反射式的提案,决定扶持一个反共亲美政权作为代理人以确保美国在东南亚的利益和影响,这一系列的决策这也为之后长达20年的越南战争埋下了伏笔。
要了解美国如何从干涉到卷入战争泥潭,就要将二战后美国对越南对东南亚以及对社会主义阵营采取的政策进行整体分析。
从战后美国对东南亚与南亚次大陆事务的干涉到在越南全面卷入军事战争为止,我们将其分为三个阶段,借由三个兼具转折性标志性的年份进行划分。
第一阶段为初步介入,标志性年份为年,日内瓦会议以后,艾森豪威尔总统强调,美国必须同南越合作,应当选取既反共又反法的民族主义者作为美国在越南地区的利益代言人,仇视越共而又带有独裁主义和裙带资本主义色彩的吴廷琰就顺理成章成为美国的最佳人选。
该年10月,艾森豪威尔致信,信中谈到“美国将援助越南政府形成和维持一个强大的,有活力的国家,能够抵抗颠覆企图或通过军事手段实行的侵略。”而在年的4月7日,也是“多米诺骨牌理论”这一侵越战争的指导方针正式被艾森豪威尔提出。
在这一阶段,奉行“多米诺骨牌理论”的美国主要表现为协助吴廷琰构建人口政治基础,此前的日内瓦会议规定在人民军和法军分别向南北集结期间,越南人民可以自由的在南北方迁徙不被干涉。
借此机会,美当局派出大量人员散布谣言,协助南越当局煽动北越民众南迁,又把北越地区的基督徒作为重点煽动对象。为了达成目的,美军出动大量飞机并且使用第七舰队的舰船向南方运送移民。
艾森豪威尔
此举花费的运输费用就接近一亿美元,美国政府更是额外拨出2.8亿美元作为移民安置费,至此大量的南迁移民构成了政府在南越的政治基础。
美国还在南越的内部政治斗争中充当了吴廷琰的打手角色,帮助吴廷琰打倒了宝惠,阮文鑫等老派人物,还强势瓦解了高台教,平川帮等社会势力。
在协助稳定吴廷琰政府的统治之后,美国当局无视日内瓦会议的全越南一致普选的协定,扶植吴于年10月成立所谓“越南共和国”,一个以反共为主旨的美国利益代言政权成立了,这也是美国大规模介入直至深陷泥潭的错误的第一步。
第二阶段为直接干涉,标志性年份为年,该年5月,为了进一步巩固和协助吴廷琰政府,美国副总统约翰逊访问西贡,与吴廷琰政府签署了“联合公报”,派遣人数为名的特种部队进入南岳,开始所谓的“特种作战”。
这件事情开启了美军战斗部队进入越南的先河,也往往被认为是美国越南战争正式开始的标志。
年10月,肯尼迪向南越派出调查团研究大规模军事干预的可能性,此时美国必须要考虑中国的反应,否则就会再次陷入朝鲜战争的梦魇之中,最终美军决定进行特种作战,内容包括:
用武装直升机运载南越的部队,并向南越部队提供有效的空中火力支援;派出特种部队帮助南越政府军收复解放区;在边境地区建立据点,以遏制北越人民军向南渗透的态势等等。
这一阶段的美国政府还停留在支持代理人反攻从而达到间接侵略的目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与这场战争越来越紧密,之前的决策已经不能让美当局满意,此时,越战就进入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为大规模干预,包括轰炸北越与大量增兵,标志性年份为年。该年爆发了著名的东京湾(北部湾)事件。
年,美国国防部联席会议达成共识,会议决心把攻击北越作为越战根本的出路,太平洋美军总司令部推出代号为“37-64”的行动计划,着手对北越进行轰炸,这也意味着美军对越战争的进一步升级。
然而本就因为对越侵略导致二战后人民与政府空前团结的大好形势十不存一而头疼的美国政府,此时面对大规模军事轰炸迫切需要一个铺垫或者说是出兵的借口,善于编织谎言的美国政府决定人为制造冲突。
年7月30日,南越海军袭击了北部湾内两个北越控制的岛屿,此时美国政府所属的“马克多斯”号驱逐舰正进入北部湾进行“水文地理研究”任务。
“马克多斯”号驱逐舰报告称当时有三艘不明国籍的鱼雷艇突然出现在海平线上,它们高速驶向“马多克斯”号,并施放鱼雷对美舰发起攻击,事后证实是北越鱼雷艇向该舰开火。
“马克多斯”号驱逐舰和巡弋在附近的“提康德罗加”号航母立即进行还击,是为“北部湾事件”(又译东京湾)。
急需一个借口使战争升级的美国政府在立即对北越进行轰炸的同时也将“北部湾事件”渲染为国家安全的严重威胁,帝国主义的恶心嘴脸也昭然若揭。
为了使国会通过北部湾决议案,国防部长、国务卿在国会秘密听证会上义正言辞的公然宣称北部湾事件威胁到了东南亚的“自由与和平”。此时的北越人民却已经在火焰和炸药中四处逃亡。
在政府与军方部分官员的催化下,国会迅速的甚至有些草率地通过了对北越行动的北部湾决议案,至此美军对北越的行动也脱离了宪法和两院的束缚,正式撕破了自己维持国际形象的面具。
此次轰炸从年3月一直延续到年的10月结,历时3年多,还创造了出动飞机架次最多,投弹量最多的记录。轰炸期间美军共出动战术轰炸机30万架次,战略轰炸机架次,共投弹64万吨。
然而就在北部湾事件几乎就要随着这样的描述尘埃落定的时候,年美国历史研究员马修艾德发现的一份文件又让这数十年前的北部湾事件重新来到了世人面前,一份尘封的真相也就此揭开。
据《纽约时报》年10月31日的报道,“北部湾事件”的面纱也由此揭开了,原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美国为了师出有名伪造的事件,美国情报官员伪造了当时的事件报告,从而导致了越南战争中美国的全面介入。
制造这起丑闻的主使者正是臭名昭著的美国国家安全局,长期以国防安全的名义干着各种不择手段维护美国利益的勾当。
国家安全局的译电专家在翻译截获的北越无线电信号时将越南人民军暗号错译,由“牺牲两名同志”变成“损失两艘船”。这对于时刻准备好战斗的美国而言,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然而事实上,整个事件与美国当局公开给媒体和民众的完全不符。真相是美舰率先开火,导致冲突发生。
而美越两国人民也被这个可笑的谎言拖进了战争的深渊,美军于年3月后大举向南越增兵,到年末,在越南的美军士兵已经有18万人,一年后上升到38万人,年2月的时候已经达到54万人。
至此,美国正式成为越南战场的主要力量,正式和这场战争绑在了一起。
当然,时至今日,我们也应该意识到美帝国主义的真正嘴脸,“北部湾事件”并不是孤立的,即使没有此事,美军也会想办法制造类似的事情,只能说是一个侵略最合理的借口。不信青史尽成灰,真相终究会大白于天下,终究会还历史以清白。
二、越南战争:血与火的无尽伤痛
越南战争给越南人民留下的是绵延数十年的的伤痛,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血与火的痛苦。
美军离开越南时,留给越南的是满目疮痍饱经战火的土地,和无数流离失所的人群,是万孤儿、万寡妇、50万残疾人、70万妓女,还有可能一个世纪都无法消解的心理创伤。
一、遗留炸弹,在持续20年的越战中,共有万人因此丧生,成为二战后最为惨烈的一场战争,虽然战争早已结束,但是美军留下的战争后遗症依然荼毒着当地人民。
在整个越战期间,美军共投入使用约万吨炸弹,造成余万越南人死亡,超过整个二战期间投弹量的总和,但是这批炸弹并没有全部爆炸,许多炸弹静静的躺在山川溪流之中或是深埋地下。
据统计约有80万吨炸弹分布在越南各地,近年时不时有平民误触误碰引发爆炸导致身亡,截止到年,越南全境已经有大约4万人被炸死,超过6万人被炸伤。
而根据越南方面目前已经公开的部分数据,越南已经在63个省市均发现了战争遗留的爆炸物,爆炸物所涉及的危险区总面积就达到了6.1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一半的韩国领土,10个上海市的面积,这些危险区大约占越南领土面积的20%。
近年来,越南每年都要组织大规模的扫雷行动,还有国际人权组织协助,但进展微乎其微,要扫完这么多面积的地雷,最起码还要一个世纪的时间,这些炸弹给越南的社会发展和经济进步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无数良田因此荒废,一片安心的国土也是遥遥无期。
二、美越混血儿,这是另一个美军留给越南的伤痛遗产,越战持续到到年秋时,美军的伤亡人数已近3万,约,18万人受伤和失踪。士气低落,纪律涣散,部队素质越来越差。
越战期间,美国投入了大量的军事及非军事人员,在持续20年的战争当中,美军逐渐丧失了斗志,开始不断流连当地的夜店,强奸当地妇女,还有许多被他们抓获的女战俘也成为美军的玩物。
另外,战争使得越南当地人没有田地可种,许多越南女人也被迫沦为了妓女,美军中一部分人或因为孤独而追求享乐、或怀着对东方神秘主义的向往、有的甚至采用强奸等暴力手段和越南妇女结合在一起;
同时一些年轻的越南少女因为贫穷心甘情愿地委身于美国士兵以获得物质帮助,有的正如音乐剧《西贡小姐》所反映的,内心饱含着一种朦胧的美国梦而主动接近美国士兵。
总之,美越混血儿们都不是合法的婚生子女,他们中有的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了。当美军撤退、西贡陷落后,他们的母亲带着他们返回乡村原来的大家庭。
然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所有人都懂,特别这些孩子身上流淌着一半侵略者的血液,这样的他们,无疑是罪恶的存在。加之越南社会对于未婚先孕女性的歧视。这些孩子的处境,多数都是选择将孩子抛弃。而这些混血们,只能成为越南最低等的人,饱受歧视的生活着。
《西贡小姐》
据统计美军当时撤离的时候留下大约5万名美越混血儿,他们被越南人称作“贝度”,意思是“生命之尘”,在整个越战中,无数越南人民失去了亲人,加上冷战期间美国对越南的贸易制裁,越南人民将满腔怨恨对准这些无辜的混血儿释放。
这些可怜的孩子几乎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借助法案来到美国的混血儿也无法获得美国国内的认同,美国有关部门对于混血儿们寻找父亲的诉求也持消极态度,拒绝给予他们必要的信息和帮助。
这些混血儿就成为了暴风雨里的海上孤舟,各方都歧视都厌弃,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却饱尝战争的痛苦与荼毒,父亲与祖国,这两个人类生命中必然拥有的事物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遥不可及。
三、橙剂,在熟悉游击战术的越共游击队手中,森林和草地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越共神出鬼没的游击战术也让南越与美军大为光火,年,吴廷琰政府请求美国从空中对南越的丛林喷洒除草剂(或落叶剂)以解除越共依托的自然优势,借此使越共游击队无所遁形。
年11月,肯尼迪授权发起代号为“牧场手”的军事行动。在该行动中,美军使用各类型的空中机动运载装置对南越地区的森林、山地和农田喷洒了超过升的落叶剂和除草剂,试图借此消灭越共游击队的隐蔽之所,进而切断其食物供应。
这项行动也是美军强制将农民驱离农村整体计划的一部分:通过喷洒除草剂令农民无力自给自足,不得不离开农村前往美军控制的中心城市,继而用这种方式令活跃在越南崇山峻岭中的游击队丧失其在广大农村的活动基地。
美军空军的记录表明,在整个行动中,美军至少执行了架次的喷洒任务。经过近十年的喷洒行动,超过五百万公顷的森林和五十万公顷的农田受到严重污染或破坏。
而这项行动的恶果很快就在战后显现,战后越南政府发现,超过四百万的越南人由于直接暴露于橙剂中,其中至少有三百万人忍受着橙剂带来的各种疾病,这一数据还包含受到橙剂损害的人的后代。
橙剂污染地区的儿童健康也大量受到影响,新生儿中畸形、腭裂、智障、疝气、多指现象高发,而许多越战美军的血液内也发现了残留,大量的美军战后余生都饱受橙剂带来的各种疾病所折磨,各种各样的癌症缠绕着回国后的美军,不知是不是该说是一种自食其果的具象。
三、越战反思:失去的与获得的
在20年的越南战争期间,美军参战人数65万人,死亡人,受伤300人,失踪人,而战争带来的恶果远不止于此。根据美国预算与管理办公室统计出的美国实际军事支出是亿美元,而这个数字还只是直接成本,对退伍军人的补助就将近2亿美元。
越南战争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吞噬着美国的国力国家的财富,同越南战场上深陷泥潭遥相呼应的是美元爆发了战后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危机。此后到年3月,美元在5年的时间里又频频爆发了8次危机。
各国对美元的信心动摇,纷纷将其抛售,美国国内用于实现著名的“反贫”计划的政府拨款也大量锐减,通货膨胀持续恶化,赋税压力不断增加,这些使美国公众感到深切的失望,并对越南战争产生强烈的不满,影响深远延续了数十年之久。
正像菲茨杰拉德在《湖中之火》一书中所写,美国也许可以离开越南,但越战将永远缠绕美国。著名的小说集《难释重负》《郁林湖失踪纪事》以及海涅曼的《帕克的故事》都描写了创伤难愈的战后生活和越战老兵艰难融入社会的痛苦。
时间告诉我们,背叛历史将会使美国再次跌入战争的深渊,然而,当看到美国这些年来在世界各地的霸权行为,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场战争仍旧值得当今世界思考这个超级大国帝国主义的内心。
硝烟早已在历史中慢慢散去,然而遗留在美越人民内心的创伤却一直延续。越南战争早已结束,战争留给人们的思考却永远都在继续。